栌瓶

暮光

现代向   医生宋×特警晓  宋晓   副忘羡

弄的又扯又尬  见谅

请教太太给指正了错误点贼多，改不动了，直接架空吧    见谅  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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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星尘第一眼看到宋岚，是白色医褂，清冷，干净，黑框眼镜下又增了几分稳重。

接近日暮，斜阳下的城市里显出一种疲困的轻松，让人不自觉便慢了步伐。

而晓星尘仍步履匆匆踏在街旁行道上，天桥已不知略过了多少，右手边晃过的一家家店面，缤彩纷呈却尽是些餐饮休闲，总不见自己要找的地方。

商业街上人挺多，像他这样一身制服又沾着些血污，恐怕也是挺博人眼球的。

分下来的任务紧急，他们全组人都猝不及防被赶着入了这座城，但人生地不熟，初来乍到连附近医院都找不到。

正想摸索出手机定个位，但放下按住伤口的手时，左肘却总一阵阵痛。晓星尘凝步，环顾一下四周，鬼使神差地拐进那家药店旁的一条小街，默念着等一直走到下一个街口，找不到再讲定位。

这条街上人少了些，更显得静谧许多，还能听到自己踏在灰砖边道的脚步声。

就在他快不抱希望时，在靠近街角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标识，简洁牌面下正是一家医疗诊所。

——太幸运了吧。

晓星尘伸手推开玻璃门。

诊所并不是宋岚的，本来是在市中心医院正当着个科主任，从前几日开始全科室百年不遇地休了一次长假，想着回家好好养养老，但是被同事着实给坑了一把。

原本是魏无羡的一位友人要他帮忙看着一个月，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硬是把同科的宋岚给背锅顶替过来，自己得意而浪脱地跑路，但没多久被他的好妈妈知道了，亲自抓回来，从此一正一副两名科主任一起孤苦伶仃地空守此地。

“宋岚，那个人来过多少次了？你数过没？”

“没有。”宋岚不是很想搭理这个正一脸诡笑的同事，待刚刚那几位姑娘有些不舍地离开后，返身坐回椅上，抽出一本书。

魏无羡晃了晃头，他看这个人要多没意思有多没意思，说话能简则简，能不理他就不理他，要不是这样，他还能天天憋不住扔了诊所往外跑吗。

魏无羡现在也正准备再溜出去透透气，大大方方给宋岚打了招呼，还语重心长劝诫着：“主任啊，就你这样，说话多一个字都不肯，以后没人要啊。”

“哦。”

宋岚头也不抬。

专注于手中阅览，将手臂随意撑在扶手上，修长手指托起书脊，让指腹摩挲着划开扉页，落在字里行间。

晓星尘又一次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个画面。

晓星尘是组里的副队，实际上有些吃亏，当时审核检测时他的成绩同第一名一直是比肩平齐，但到了某个环节，也不知是看见了什么，搞模拟侦查时他突然就笑了场，当时旁人忍俊不禁，考官看着他也是无奈，导致最后正队一职便落到了旁称平生从未笑过的蓝忘机头上。

近日组员也察觉着副队有些不对劲，以前走任务时凭实力总不会让自己受那么多伤，现在好像是更加奋不顾身不畏牺牲了，每次出任务都得弄出些血来，去包扎也不回总部的医务室，推辞之言说是不想麻烦。

然而有组员发过誓说有次在现场，他全程观望了副队面对飞过来的瓦砾，慢吞吞掐着分寸躲了半步停下，成功在胳膊上又留下一处擦口的悬疑操作。

可能也是觉得自己在那家诊所出镜率太高，这次晓星尘便又带了个人来。

已经走到门口准备开门的魏无羡正好迎面撞上一对琉璃色的眸。

色浅而不乏深邃，正撞进他的眼底。

魏无羡杵在那，吞了吞口水，转过身走到桌旁，胡乱把自己揉成一团的白褂披上，又立即返回去，拿出一副店大老板的神气作态。

“来我看看，哪个地方磕着碰着了？”

蓝忘机一言不发，将警袖挽起，露出流血的创口。

宋岚合上书，匪夷所思地看着魏无羡在那边忙着絮絮叨叨嘘寒问暖。

匪夷所思。

棉棒蘸满碘液在皮肤上划出一道凉意，暴露在空气中的擦痕逐渐没了疼痛感，覆上细软纱布一层层缠绕。医生还在嘱咐着让他有时间便来换药。

可是这上个药谁不会啊。但晓星尘仍答应着，还莫名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宋岚却会错了意：“还疼？”

“没有没有，谢谢了。”

宋岚又看了看那边魏无羡磨磨蹭蹭还没弄好，便起身去取了茶壶：“最近有点棘手？”

晓星尘点了点头。

发派他们来这，还是要捉缉那个杀人犯，封住城后明里暗里寻了近半个月，在这偌大一个城市正逐渐收网，但还是觉得进度太慢。作案者几乎无时无刻都可能在各处制造恐怖事件，却又从来查不出什么踪迹，多耽误一点都不行。

一口气犯下十几起杀人案，作案动机不明，作案手法诡异残忍，人却是刚刚成年。

丧心病狂。

接过杯子捧在手里道了声谢，晓星尘低头抿了一口，红茶的细润如杯上丝丝热气一样于口中蔓延开来。

接下这个任务主力的，一个是他们所在的蓝队，一个是聂明诀领导的聂队，都是顶尖级的队组。

目前其他支援多，两组轮换着值班出警，不轮到他们执班时，其他组员几乎全部选择了补觉。

也就给晓星尘留了闲暇，隔两三天就往这边跑一趟。

像杯中荡漾出茶叶的轮廓模模糊糊，他和宋岚都有点说不上来的心照不宣。

二人走后，宋岚默默坐在桌前凝神，盯着玻璃门把手上由金属折射出的一抹灼眼的金斑。

当晓星尘第一次踏进来时，门把被推开，那上面的光斑被打碎，替换出一个暖柔的微笑，带进来一地的琛辉。

宋岚被打断了，因为那边魏无羡忍不住对着他又开了话阀。他忍了一会才打断他：“我好像没见着他和你说过一个字？”

魏无羡被断了话头后格外嫌弃：“那叫高冷，叫风度，叫君子端庄……”

宋岚自顾举起茶杯，却又听见魏无羡在那里持续废话：“宋大主任今天也是有风度得不行，人设都不要了非让别人和他共用一个杯子。”

宋岚终于肯看向他了。

两道目光交汇都相互带着满满的鄙视。

任务进展已经到了关键阶段，晓星尘往宋岚那里跑的次数减少了，而好事是，再来时他已经不必以看医生为借口去看医生。

若是宋岚忙时，他便坐在候椅上独自安静，佯装捧着一本书，书影遮掩下偷偷看着那人在忙上忙下。

有时魏无羡也在旁边，却从来没有想帮宋岚忙的心思。

“那么巧！！你也是抱山老师的学生！”

魏无羡的话自然比宋岚多得多，不到几日便能和晓星尘搭上关系了。

“那我就叫你学长吧！等等不够亲切，我喊你小师叔吧！”

魏无羡不顾宋岚剜人的眼神，亲热地拉起刚认的小师叔：“那个啊，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位……”

宋岚合上墨水瓶，刚刚提起笔，又悄悄看向那边。晓星尘早换成一身便装，白衬衫衬得整个人更干净明亮，发梢沾染着丝缕阳光的暖煦。

快要一个月了吧，他想。

这天晓星尘刚刚换班，落日余晖将城市撒出一片暖金，又像镀了一层最透亮无瑕的琥珀。避开其他组员的用心险恶的邀饭，他一个人走在商业街上，又习惯性地正欲踏进那条小街，拐角处却突然遇见了一个熟悉身影。

宋岚没有穿医褂，单凭一件黑色风衣，少了些温润，却显得更加高挑俊气，手中抱了几本书，正沿着和晓星尘相反的方向走来，两人正好在街口打了个照面。

宋岚仔仔细细将他从上往下打量一遍，确认了不是来看医生的，才开口向他解释：

“魏无羡他朋友回来了。”

晓星尘笑了一笑：“你休假也要结束了？”

宋岚站着没动：“明天便返岗。”

晓星尘朝他点点头，掩着一丝失落。

等任务结束，他们马上也便要返回了。

想着温情在场，魏无羡不知要挨吵到什么时候，不如自己先走。宋岚便试探着想问问晓星尘。

“有空去吃个饭吗？”

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后又各自笑起来。同时出口的字句说得分毫不差。

天色渐渐入暮，夕阳湮没在高层大厦下，激起满玻璃的金泽，咖啡厅里不算过于静谧，但轻音乐让人在无言时也没什么不自在。

两人并不急着吃饭，只是觉得两个大男的在街上走走逛逛不是很合适，便要找个地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话语声渐渐冷落，到最后两人相顾无言，都只假装倾听着那轻曼舒缓的琴曲。

自己想说些什么呢。

晓星尘偏头望向玻璃外，街道上人来人往，夜色帷幕未落，今天的最后一线阳光挤出楼间缝隙，斜斜打在面前玻璃上。

也是最后一线机会了。

晓星尘无意识攥紧了衣服下摆，鼓起勇气转过头看着宋岚：

“子琛，我……”

一阵铃声突兀般响起，不是晓星尘平日用的手机。

那一斜段夕阳的光芒也迅速从玻璃上消逝，夜辉降临了。

“抱歉。”

宋岚也随着晓星尘从座位上起身，有些凝重地看着他一面通话一面迅速整理好自己。只待他挂断后又低低唤了一声。

“星尘。”

晓星尘抬起头。

“小心些，别再受伤了。”

“好。”

紧急求援是聂队发出的，那人已经落网，正在城市边缘处的一条街上与警方对峙。

人群已被疏散，天色越来越暗，但街灯没有亮起，只剩下警车上方的刺眼的闪灯和鸣笛的嘈杂，以及一个人的尖厉怪笑。

晓星尘示意其他人不要动，独自走上前去。

那个人曾好几次被晓星尘抓住，自然是认得眼前这个特警，便不再与蓝忘机纠缠，转过身笑容可掬地望向晓星尘，手中的尖刀稍稍加力，让它看上去离捅破小女孩的脖颈似乎只差那么一点。

“你来了啊。”

那个人眼中泛着猩红，一眨不眨地盯着晓星尘，始终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你不是想听吗，让我给你讲讲他们为什么该杀吧。”

晓星尘不动声色，静静听着他不堪入耳的叙述。他当然不想听，却又不得不警惕着他手里淌着血的尖刃。他要给后面的蓝忘机争取些时间。

“你在听吗？”那人有些不耐烦于他的沉默。

晓星尘察觉出蓝忘机向他微微点了点头。

“我在听啊。”晓星尘扯出一个微笑来，“假若那个人最先招惹到你了，又和你之后杀的十几人有什么干系呢？”

那人仿佛气愤于他的愚蠢，正欲开口破骂，蓝忘机在其后端起了枪口。

几声枪响后先是手骨的破碎声，之后能看见他红瞳骤缩，尖刀落地前血迹又深了几分，晓星尘冲上去将已经流出血的小女孩拉到一旁，混乱之中又突然听到刚刚第一个开枪的聂怀桑惊恐般大喊：

“都快闪开！！”

晓星尘想也不想，抱住女孩滚落在地上，将她死死护在身下，随即听见身后一阵响亮的爆炸声。

残砾四溅，碎片零星砸落在他背上，晓星尘埋在一片烟雾下，想着刚刚蓝忘机一枪打在那人胸口处，大概是逃不掉了。

真是……恶心。

他厌恶着想起刚才那人的一番话。

直到烟雾散尽，晓星尘连忙扶起小女孩，惊愕着看见她的脖颈上已经赫然出现一道深痕，鲜血不断外涌。救护车刚刚赶来，晓星尘尽力捂住那处鲜血，抱起她快步冲过去，有些慌乱地轻喊着她。

那个小女孩吃力地将眼睁开一条缝，脸色惨白，却冲着他甜甜笑了一下，微弱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句。

“大哥哥，我没事，谢谢你。”

医院里的灯管白晃晃一片，深夜中电梯抵达相应楼层后发出的叮声清晰可闻，让长时间在死寂中的人禁不住神经一颤。

让医疗人员包扎好后，晓星尘不顾劝阻便直接去了楼上ICU处。不知是否真实，出了电梯后，总感觉走廊里的光线又昏暗了不少。

廊里没有其他人在等候，那个小女孩是个孤儿。晓星尘在门外踱步着，他根本坐不住。

外面死一般寂静，只剩下灯光的惨白，让人错乱了时间感。

终于门开了。

宋岚看见晓星尘时也同样惊讶了一下，但马上看见的是他眼中近乎绝望的焦急。

“没事的，没有伤到气管动脉，只是失血有些多，刚刚是输血，没有生命危险。”

晓星尘长舒一口气，慢慢跌坐在长椅上。

宋岚看着他，他眼中布上了血丝，有些狼狈，沾着血的衣物还未来得及换下。

宋岚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晓星尘在想些什么。

他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指尖柔和地触到星尘的头发，感受到身前的人微微一怔，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无事，星尘，错不在你。”

阳光悄悄爬上窗影。

消息提醒不间断地闪动，晓星尘打着哈欠伸手盲捞过来，睁开眼打算看一下是哪个人搅和他的好梦。

结束任务后好不容易和其他组员一起十分堕落地补了一觉，听了听门外没有响动，估计除了一大早便出警局了的蓝忘机，全组醒得最早的也就数他了。

顺便看了一眼时间，哦，下午五点半。

页面上显示是魏无羡一直在通过各种通讯渠道去刷屏，晓星尘上翻了好久才找到重点。

[小小小师师师叔叔叔，宋岚晚上六点要请我们吃饭，定位给你发过去了]

[顺便把你们队长也捎过来呀~~~~~]

再往下的记录就没有信息提取价值了。

晓星尘连忙爬起来，急匆匆收拾东西，想了想又停下来拿起手机，略过魏无羡，哭丧着脸找到宋岚的那个空白消息界面。

[我要去晚了抱歉抱歉抱歉]

不一会便等到了回复。

[刚醒吗？]

[辛苦了，我去接你。]

晓星尘看见后便立即又舒舒服服瘫在了床上。

昨天晚上趁着两人都有些混乱，他和宋岚告白了。

或者说差一点告白了。

当他看着宋岚真正要说出口时，宋岚突然捂住他的嘴让他噤了声。

“我知道，我知道。”

“我也是。”

随后有一名同事喊他，他便道了声失陪，匆忙撂下晓星尘离开了，还不忘嘱咐他先回去。

晓星尘又呆坐了一会，琢磨着他慌里慌张说的几个字，最后突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宋子琛你是不是害羞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能宋岚的意图真的只是想吃个饭，但是魏无羡仗着不是自己打钱，硬拉着他们捧着酒杯唠着嗑坐了半夜，好歹晓星尘也不困，兴致勃勃地和他一起瞎扯，旁边的宋岚倒是话不多，蓝忘机话更少。

夜市渐渐归于静谧，暖澄的街灯下行人已是稀稀落落，夜幕闪着星辉，匿藏在众楼高厦之上。

明天他们队组便要回去了，可能再也不会到这个地方。

最后魏无羡总算是放弃了怂恿宋岚唱歌，趁着夜色渐浓，一行人终于准备打道回府了。

晓星尘瞥见魏无羡正楚楚可怜地看着蓝忘机，后者没有沾酒，便仍旧没说什么，替他打开了自己的前车门。

晓星尘突然心里亮堂了一下，他转向身旁的宋岚，正经地开口：“现在太晚了，我觉得你需要警方护送。”

宋岚竟足足想了好一会，才庄重地点点头：“需要，非常需要。”

夜风微凉，华灯与月色各守一方，街道上的轻微步声是那星辉闪烁时的节奏。

宋岚摸索出钥匙开了门，侧身让晓星尘先进去。

晓星尘有些犹豫。

“我还是……”

“已经很晚了，星尘。”

晓星尘点点头，此时才感到自己脑袋还有些晕乎。

宋岚仗着酒胆继续面不改色：“抱歉，平时只有我一个人住，那间客房没有打扫过，又不能让你睡沙发。”

这用意已经很清楚了，事后宋岚在内心承认，这是他一生说过的最道德败坏的一句假话。

压抑的喘息只能加重空气中的黏稠感，月华被关在窗外，微凉的触碰自指尖开始一路向上，偶尔抚过某处深浅伤痕愈发轻柔，又渐渐探向更为敏感的深处。

宋岚贴近他的耳廓，声线中送出的温柔却让人泛起一丝颤栗。

“既然都是我的，再故意弄伤，只能用其他方法治了。”

朝阳正一点点继续升高，聂怀桑坐在车里打着哈哈，转头看向车窗外的高速路，听到旁边他大哥正在电话里呵斥人。

“还没启程？那么拖沓？看你们浪费多少时间！说什么？队长不在？不知道？晓星尘呢？也不知道？！”

聂怀桑往后一仰，他昨天晚上在街边瞎逛时确实看到他们俩了，但是其他什么他是真不知道。

回去喽。

回去后一段时间也没再有什么特殊的出警任务，生活如初，平淡中不乏涟漪，只是每天警局里对练时，组员里觉得副队的战斗力又回来了，而队长竟然学会看手机发消息了。

只是晓星尘觉得同以前平平常常比起来，现在的平平常常也并不是很平平常常。

“晓星尘。”

被惊了一下，晓星尘回过头去，发现四周只有蓝忘机一个人。

队长似乎下了很大一番决心。

“你写过情书吗？”

晓星尘更惊了，但他紧接着想到的不是为蓝队解决问题，而是自己竟然没想过这个环节。

他有点不知所措地攥住手指。

“宋岚宋岚你看你快看你看一眼昂！！”

魏无羡捧着厚厚几张楷体信纸，凑到宋岚面前使劲晃荡，得意忘形到极致。

宋岚反而笑了笑，慢慢抬起一只手，让他看清无名指上日影折射出的一点盈碎星光。

魏无羡瞬间表情难以形容，最终没憋出一句话，冷淡地走开了。

宋岚笑着拿起电话。

“您好，是北院区急诊科主任，宋子琛。”

车站处望望是作案高发区，人群密集，嘈杂纷乱，等人找人都不容易。

凭着当年模拟侦查的优异成绩，晓星尘还是很快找到了宋岚，便快步迎了上去。

宋岚单手拉着行李箱，身后的暮光将他的衣领印染上一道金色镶纹，将脚下影子摇曳得很长。

晓星尘逆着人群走到他面前，笑着抢过几件行李提在手中：“什么时候晋的级，我都不知道。”

“早就有了，只不过一直没想要调。”

宋岚皱着眉回想起调职那天魏无羡边死揪着他不放手边控诉的极度仇恨行为，他忍着多大气才压下那个拿手术刀捅掉他粘在自己衣服上的手的想法。

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便看了一眼晓星尘：“你不也升官了吗。”

“这个啊哈哈哈哈……”

魏无羡又不是没努力过，但资格不够，还被迫替上了宋岚原来的岗，所以为了解决异地恋中的诸多不便，蓝忘机选择了跳槽，晓星尘成了正队。

当时全组成员哭成一团，愤恨咒骂那个夺人队长的魏某某，哀叹着相处几年并肩作战的兄弟情比不上人家半个月的骗婚。

也好也好，晓星尘喟叹着，同宋岚朝出站口走去。

回去了。

日暮里的阳光在竭力帮每一栋建筑楼的玻璃镀上金，化成霞辉，在帷幕降下之前尽情燃烧，直到殆尽后留下零零碎碎的光点，留作装点子夜。

晓星尘一手插在口袋里，戒指上的金属环蹭过稍厚些的信封，有着特别的触感。

当然是回到家再送出去，怎么能站在大街上就开始丢人呢。

他和宋岚走出了车站，穿过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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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很迷

阅历浅薄不符合常识情节弄得又僵又扯文笔还没有

什么丢人玩意

可是抛出来才能让我安心学习  所以只能弃文从学了

连我自己都对不住